近日，广州市中级人民法院就中证中小投服中心（以下简称“投服中心”）代摩登大道时尚集团股份有限公司（以下简称“ST摩登”）诉广州瑞丰集团股份有限公司（以下简称“瑞丰集团”）、林某某、翁某某、刘某某损害公司利益纠纷案作出一审判决，判决瑞丰集团向ST摩登返还占用资金241933787.91元及利息，林某某、翁某某、刘某某对上述债务在不同范围内承担连带赔偿责任。 

案件背景 

2022年1月14日，中国证券监督管理委员会广东监管局就瑞丰集团占用ST摩登资金约24,691.21万元资金一事作出《行政处罚决定书》(〔2022〕1号)，ST摩登、公司实控人林某某、公司高管翁某某、刘某某被分别处以警告，并处罚款。 

2022年9月，投服中心代ST摩登提起股东代位诉讼，要求瑞丰集团向ST摩登返还占用的资金24,193.38万元及利息，林某某、翁某某、刘某某对瑞丰集团的资金返还承担连带责任，并要求四被告承担本案的诉讼费，同时要求ST摩登承担本案律师费。该案被广州中院受理，投服中心委派公益律师朱列玉（广东国鼎律师事务所）参与诉讼。 

诉讼过程 

根据《公司法》第一百五十一条和《证券法（2019修订）》第九十四条第三款之规定，投服中心作为ST摩登的股东，在上市公司的控股股东、实际控制人等侵犯公司合法权益给公司造成损失的情况下，为公司的利益以自己的名义向人民法院提起诉讼。 

本案一审胜诉判决来之不易：第一，本案的诉讼标的高达2.4亿，一旦败诉，投服中心则可能负担一百多万的诉讼费以及相关律师费。广州中院考虑到投服中心作为公益性投保机构，准许缓交一审诉讼费；而在判决中，广州中院认为本案系因维护公司利益而提起，故判决支持由ST摩登赔偿原告支出的律师费用；第二，在投服中心向广州中院递交立案申请后，瑞丰集团即被裁定进入破产程序，此时广州中院尚未对本案立案受理，本案有因受破产程序影响而被裁定驳回起诉的可能。最终广州中院采纳了投服中心的观点，认为本案属于破产申请受理前债权人提起的民事诉讼，不属于《企业破产法》第十六条规定的情形。 

实践意义 

控股股东、实际控制人组织、指使占用上市公司资金，严重损害上市公司及投资者的合法权益，更严重扰乱证券市场秩序。新《证券法》、国务院《关于进一步提高上市公司质量的意见》及中办、国办《关于依法从严打击证券违法活动的意见》均强调加大对“首恶”的追责力度，广州中院对三个自然人被告的责任比例划分，亦为类案提供了有益的参考。本案作为投服中心提起的第二例股东代位诉讼，是较好平衡平等保护上市公司利益和投资者利益的典型案例，未来我将协助投服中心，努力推动相关各方将中办、国办“加大对违法行为人追责力度”的要求真正落实到位。